“我为什么想回去?” 杜克大学教授畅谈在昆山教学经历

摄影:Ann Tong | 《纪事报》

《杜克纪事报》报道,正如杜克大学的学生可以选择在就读期间出国留学一样,希望拓宽全球视野的大学教师也可以这样做——前往中国昆山杜克大学任教。

通过昆山杜克大学教师交流项目,杜克大学的教师可以在该大学位于中国江苏昆山的合作校区教授本科或研究生课程,为期一整学年。

昆山杜克大学最初成立于2013年,由杜克大学和武汉大学合作创办。2018年,这所合作大学正式面向本科生招生,首届2022届共招收234名学生。如今,2028届共有490名本科生。

对于一些教授来说,创办一所新大学和设计新课程的前景是他们前往中国的动机。

物理学教授罗南·普莱瑟(Ronen Plesser)于2016年秋季抵达昆山,在昆山杜克大学正式迎来首批本科生之前,教授各种天文学和物理学课程。普莱瑟将自己的经历描述为“先锋团队”的一员,见证了这所合作大学对昆山杜克大学未来的愿景。 

“在21世纪创办一所全新大学的想法令人惊叹。”普莱瑟说,“这非常罕见,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机会。”

昆山杜克大学的教授中,有些来自杜克大学,有些则在世界各地的大学任教。许多教授决定在原校休假期间,来昆山学习一个学期——昆山杜克大学实行学季制,为期七周。

埃里克·斯帕纳 (Eric Spana) 是昆山杜克大学首批教授之一,也是生物学实践副教授。他认为,这次经历是一次免费访问中国的机会,对许多教师来说是一个颇具吸引力的选择。 

尽管条件诱人,但无论是经验丰富的老生还是初来乍到的学生,都表示这段经历带来了诸多挑战,其中最突出的就是语言障碍。由于课程以英语授课,许多昆山杜克大学的学生可能正在学习非母语的语言。

“沟通成为你所做事情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不能说我知道如何做到这一点,但我正在弄清楚其中的诀窍。”普莱瑟说。 

此外,昆山杜克大学的课程安排是七周加速制,而非传统的十五周学期制,这促使教授们精简课程内容。普莱瑟指出,尽管上课时间相同,但与杜克大学的同学相比,学生们“可以睡觉的夜晚数只有后者的一半”。

即使在应对这些挑战的过程中,普莱瑟也发现这段经历是值得的,他指出昆山杜克大学的学生有着雄心壮志、敬业精神,并且做好了应对严苛学术挑战的准备。

课堂之外,普莱瑟和斯帕纳补充说,他们很享受与多元化、紧密联系的学生群体交流。两人都表示,杜克大学规模较小,约有2000名学生和200多名教职员工——少于杜克大学约6500名本科生和4200名教职员工——这促进了学生与教职员工之间的密切互动。 

对斯帕纳来说,这意味着和学生们一起吃午饭,聊聊大学毕业后的计划、目前的课程和即将到来的测验,以及每周四晚上和一小群本科生和教授一起玩《龙与地下城》。他充满深情地描述了他们的游戏之夜,那里有丰盛的中国珍珠奶茶、达美乐披萨,餐桌上每个人都有座位。

普莱瑟讨论了如何利用昆山杜克大学较小的校园来促进跨部门合作,他指出这在杜克大学主校区并不容易实现。

“(在杜克大学),我与视觉艺术或哲学专家交流的平均频率非常低。我通常只在科学大道(Science Drive)交流。但在昆山杜克大学,由于规模的原因,情况并非如此。”普莱瑟说道,“这两个月,我与哲学家的交流比(在杜克大学)其他10个月的交流还要多。”

在校园之外,在昆山杜克大学学习一个学期的教师需要适应从点餐到购物等各种文化差异。

对斯帕纳来说,适应语言障碍的每一天都像是一场冒险。他自己不懂普通话,也不熟悉中国的微信支付系统,但他回忆起一些日常活动,比如步行去当地超市,或者从当地面包店邮购面包,对他来说都是全新的体验,感觉就像巨大的成就。

尽管存在文化差异和学术变化,普莱瑟指出,他对该学科的承诺依然不变。

“它仍然在教授物理。所以这是其中的一个联系。”普莱瑟说。

普莱瑟非常珍惜在昆山杜克大学访问和任教的机会,并亲眼见证了学校的发展。自疫情爆发以来,他每年春季学期都“从杜克大学借调到昆山杜克大学”。

斯帕纳表达了想回到昆山的愿望,并谈到他已经习惯了中国的学术和日常生活。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掌握窍门,这就是我想要回去的原因。”斯帕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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